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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书斋www.5ksz.com提供的《说好我做1》30-40(第4/17页)
于和谈闻合拍, 所有牵强对他而言都是能连接在一起的绳索。谈闻无法应答路褚,他觉得这样的问题很蠢。
两人到了地方,谈闻浑噩小寐一会儿, 路褚把他叫醒。谈闻惺忪睡眼,语气和姿态都软绵绵的,身体左右晃动, 路褚去扶他,谈闻顺势倒在他的臂弯。
路褚撑着他,眉眼垂下:“昨晚在我旁边睡得像小猪的是谁?”
谈闻浑身不适应,“你能别这么恶心吗?”
路褚说:“可以, 那你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谈闻不说话了,把自身力气压在路褚身上,头发蹭了蹭路褚的臂弯,说:“就不下。”
路褚好笑道:“是谁想来攀岩的?”
谈闻:“我。”
说到攀岩, 谈闻勉强提起兴趣, 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“还没预约。”路褚逗他。
谈闻难掩错愕, “还没预约你来叫我干嘛?”
路褚说:“叫你去排队。”
谈闻失语:“路褚, 你找骂吗?”
他平静地问,路褚学着他的腔调,平静回答:“我不找。”
谈闻懒得跟他多费口舌:“你先去排队。”
“早就预约完了。”路褚忍笑, 嘴角往上捎了捎:“走不走?”
“你故意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逗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我喜欢你吗?”路褚轻飘飘地落下话, “喜欢你才逗你。”
谈闻心跳漏一拍。
和刚才不同, 这次是路褚亲口承认的, 他怔然: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
刚才那么好的氛围,那么好的机会不承认。
在他头发乱糟糟, 狼狈的时候说干什么?
路褚使坏:“是你说的,不是我。”
谈闻舒气, 还好,路褚挺通情达理。知道给人留后路。做到这行的高层面上,八面玲珑还是会的。
谈闻自恃清高,就算低谷也不肯妥协,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前二十六年是苦过来的。
他扬了扬下巴,说:“是我说的。我说错了吗?”
“没说错。”路褚说,“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这话很有搪塞的意思,不过谈闻不在意。他哼哼两声,把这事揭过去了。
这次户外攀岩是两人都认可的,绑定好安全绳等重要防护工具,万丈山崖,谈闻往上看,望不见顶。
刺激的因子颤动,谈闻心跳得极快,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意味。
这样的山崖,陡峭的崖壁。
他握着扶手,脚下踩着石子,往上爬。约莫向前爬了十米,谈闻回过头,低头望向穿戴整齐的路褚,扬眉道:“路褚,上来。”
路褚高,杵在地面上像个电线杆,一动不动稳如山。
谈闻腾空一只手。朝路褚挥了挥。
两人距离不远,路褚看见他的动作,立即出声:“你小心点,别伸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谈闻嘴上说着知道,手却没收回去,四指弯向掌心,朝路褚勾了勾,“我在这等你,快点儿。”
路褚嗯一声,声音很小,谈闻却像听见似的,把手收了回去,转过身等待,笃定了路褚会上来。
不到五分钟,两人肩并肩。
他们之间还有三拳的距离,谈闻碰不到路褚的肩,只能明面挤兑他:“路褚,你是怕吗?”
路褚唇色略微发白,因为太阳光的投射,谈闻看不真切,只听见他说:“我说了我是第一次。”
谈闻信了,听着他发虚的声音,没来由地有点儿心软:“不然你下去等我?”
“上都上来了。”路褚说,“我是第一次,多爬爬就好了。”
有了共同兴趣爱好的朋友,谈闻心中无比畅快,他说:“你就跟着我,受不了就摁旁边的按钮,工作人员会教你怎么下去。”
“我能坚持。”
谈闻弯唇,狡黠地凑近:“要不是在外面,我真想亲你一口。”
路褚被他的脑回路逗笑,“为什么?”
“没为什么,我就喜欢和我一样找刺激的人。”谈闻惬意道,“路哥,别让我对你失望啊。”
谈闻嘴甜的时候,什么都能说,哥哥,路哥,什么嘴甜说什么。对他来说动嘴皮子是不需要成本的,简单又实惠,最重要的是他想不想说。
两人均速向前,走到山崖一半。谈闻有些累了,他嘟哝着太久没玩儿,身体承受能力都下降了。
路褚说:“那就休息。”
谈闻勾唇:“在半山腰站着休息是什么特殊癖好?”
路褚说:“独属你的休息癖好。”
“少来——”
谈闻握紧石头,把沁出汗的刘海往后捎,路褚说:“你小心点。”
谈闻把头发捋到后面,懒洋洋道:“放心吧,没这么不安全。再者说,我掉下去,你不跟我啊?”
“我跟你做什么,殉情?”
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听过没?”谈闻说,“妃子不跟皇上葬一起,天理难容。”
“那是皇后干的事儿,我不干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我后宫就你一个,你现在不就是皇后么?”
两人在悬崖陡壁上也能聊谈,丝毫不惧底下深渊,轻易松懈,后果则不堪重负。
路褚心绪逐渐平静,和谈闻聊着闲话:“那不行,你给我封一个。我才能跟你殉情。”
“看不出来,你古板观念还挺深。”
“特别深,所以你封吗?”
谈闻嬉笑:“滚啦,开个玩笑而已,你还真谈论起来了。”
路褚:“每次你都说玩笑,我当真了。”
谈闻不经意看向他,路褚眼里洋溢着色彩,哪儿像当真生气郁闷的模样,不过是找他乐子而已。谈闻不愿落他一步,故意道:“那你当真吧。”
“喂。”路褚无可奈何地笑,颇有拿他没办法的意思,“就不能说句好听的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甚至可以算自言自语,但谈闻听见了。
“要说好听的,也得是你和我说。”谈闻没有无理取闹,很认真地说:“休息够了,我们继续吧。”
“好。”
谈闻很享受和路褚共同参与攀岩运动,路褚攀岩时不怎么说话,不像他以前认识的人,边爬边说话,注意力完全不在悬壁上,谈闻都怕他们一跤摔死。话多了,效率就慢了,有时半小时几步都爬不到,一会儿喊累,一会儿喊饿。谈闻觉得,和这些人比起来,他也不算什么草包富二代,至少他在这项运动上没有像他们那样要死要活地喊,求爷爷告姥姥地想落地。
经历一次,谈闻自那后习惯一个人攀岩,他在国外没事干,来来去去玩的都是那几样,偶尔觉得日子没滋味,看不到头的时候就去飙一次心跳,告知身体自己还活在这世上。
回国近半年,谈闻对这类熟悉程度接近新手,他和路褚的速度相差无几,路褚熟练后轻而易举就赶上了他的进度。谈闻不甘示弱,莽足劲往上,路褚就默默跟着他。
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,他们已经爬了将近一个半小时,谈闻第一次爬这么高的山峰,早上的食物消化完毕,路褚没说走,他也不服输。默默哀怨:“怎么找了个这么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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