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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后的师弟连声音都开始发抖:“他他他是不是死后被人操纵了尸体啊?”

    强装镇定的师妹接口:“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赶尸,我听说过!”

    叶秋宁咽了咽口水,视线扫过无动于衷的千嶂夕,心跳如擂鼓,但又不得不承担起师兄的责任安慰他们:“夫子们俱在,今日还有这么多前辈, 哪怕天下的魔修都来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白令先的话并不多, 寥寥几句话便将一段夺舍往事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但几句话的工夫,其实足够任何修士夺走他的生命。

    再不济,也可打断。

    只是白令先被笼在千嶂夕的神念中,旁人若要强行打断,那便不得不和千嶂夕硬碰硬。

    外人此时不好出手,六合书院的人又不敢贸然行事,短短犹豫僵持期间,白令先已将前因后果倒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而后, 白令先瞪圆双眼, 突地上前两步。

    叶秋宁还以为他要对千嶂夕不利,下意识地往前跑。

    同他一样做法的人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谁知道白令先竟用千嶂夕的手自尽了。

    叶秋宁有些茫然, 但更多的是怒气:他这样“以死明志”,就是一定要证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全都为真,这是要置嶂夕师姐于死地!

    他张开嘴,正要说话,却见到千嶂夕身上也无端出现了与白令先同样的伤痕。

    这显然是某种绑定后反噬的结果,比如白令先刚刚所说的“血誓令”。

    叶秋宁愣住了。

    论道台周围此时悄然无声。

    客人都不做声静观,等待六合书院的态度,而六合书院的人个个都没从刚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叶秋宁不记得这死寂过去了多久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几个呼吸,也或许有一炷香。

    直到一道冷淡缥缈的声音将这局面打破:“千嶂夕,白令先所说,全部为真?”

    气息微弱的千嶂夕望向上方那最尊贵的客位。

    太上无相真君开口,就没有旁人质疑岔开的份了。

    千嶂夕挺直腰站稳身体,嘴角勾了一下,道:“全部为真。”

    真君不喜不怒,只是道:“谁人摄你?”

    众人顿时哗然。

    叶秋宁大喜过望,掠上前去扶住千嶂夕,一叠声地道:“师姐和白令先刚才一样被人摄住,说的那些话做不得真,还需细细调查,我先扶师姐去疗伤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话在半路戛然而止,只因千嶂夕主动拂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灵府是任何修士的死穴,一旦被毁便和废人无异,因此千嶂夕此时的力道连一阵风都不如。

    可叶秋宁被这阵微风拂过时,却明白了其中拒绝的意志。

    他眼眶一红,不敢再伸手说话,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千嶂夕身旁,预备等她站不稳时去扶。

    “无人摄我,”千嶂夕否认真君的判断,而后又一字一顿道,“这具身体,还给周妲师门。”

    叶秋宁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来,周妲这个名字为何耳熟。

    岑无月提起过,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二师姐。

    想到近来岑无月似乎被六合书院的弟子带跑,也跟着一起玩闹似的喊“嶂夕师姐”,叶秋宁不忍地闭了闭眼睛。

    岑无月若是知道这竟然真是她苦寻不得的师姐,不知道该有多难过?

    真君沉默片刻,才再度开口:“随你意吧。”

    千嶂夕似乎松了口气,身体立刻委顿下去。

    好在叶秋宁早就准备,伸手将她接住。

    从前无所不能、总是挡在所有人身前的师姐,此刻却轻得像一片树叶,无声飘落于地。

    灵府被破者几乎都是废人。

    同样灵府被毁的白令先此时已经脸朝下在旁边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
    当然也有例外,譬如苏艺桐,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
    叶秋宁咬牙道:“师姐,再尸解一次吧,我们都会等你的。”

    千嶂夕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脸上带着血迹,神情中奇特地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,似乎终于能放下某种难以言说的重担。

    她望着叶秋宁,嘴唇微动,无声地吐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身边似乎短暂地嘈杂了一阵子,但叶秋宁一直愣在原地,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直到有人大声地在近处喊他的名字:“……秋宁!叶秋宁!!”

    “……!”叶秋宁猛然惊醒,下意识护住千嶂夕的身体,警惕扭头看向声源。

    却是书院里最铁面不过的朱夫子。

    朱夫子叹着气道:“秋宁,照嶂夕说的办吧——将这具身体还给她师门之人。”

    叶秋宁懵懵地眨眼,眼珠迟钝地转动几次。

    先是看到义愤填膺、挡在自己身前的同门们,接着看到台下面色异样、交头接耳的修士们,最后才通过同门们组成的人墙看见被挡在不远处的岑无月。

    他这才恍然将朱夫子的话听进耳中、明白那几个字串联在一起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接着,同门的抗议声才像是洪水开闸似的涌入他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嶂夕师姐都用这具身体两百多年了,况且也不是从前的样貌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会好好安葬她、入土为安,绝不会亏待的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实在不行你也拜入我们书院吧,这样师姐就是你我共同的师姐了!”

    岑无月却没有说话,神情怔忡,只是从他们身影的缝隙望向叶秋宁。

    ……应该说,望向叶秋宁怀中的人。

    叶秋宁喉头一涩,发力抱着千嶂夕起身。

    听见声音,同门们纷纷回头看他,神情虽有不同,但显然没人愿意将这具身体还回去。

    “既然嶂夕师姐有言在先,我等自当听从。”叶秋宁没有给其他人再争论的机会,一锤定音,“方才师姐告诉我另一个地方,她从前的……肉身就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同门们无非是割舍不下千嶂夕,才当众争吵。

    可周妲的亲友又何其无辜呢。

    “我们应当之后去接嶂夕师姐原本的身体,将她安葬。”叶秋宁道。

    同门们沉默了。

    叶秋宁缓步向前,穿过同门们让出的道路,最后抵达岑无月面前。

    他将怀中身体交给岑无月,又深深向她行礼:“代嶂夕师姐赔罪。”

    岑无月似乎没有听见,她凝视着千嶂夕的脸,半晌才道:“……和画像上不一样呢。”

    声音很轻,应该只有叶秋宁和修为极高之人才能听见。

    叶秋宁更是羞愧。

    岑无月却抬头朝他笑了笑,宽慰道:“千嶂夕也并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确实,全是那白令先胆大包天、左右欺瞒的错。

    叶秋宁余光扫到台下那具尸体,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——即使如此,也不可能解恨。

    他只有再度向岑无月谢罪:“若有别的要求,六合书院定不推辞。”

    岑无月向来善解人意,自没有再为难六合书院,带走那具身体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短暂的混乱后,论道会又继续进行了下去。

    只是台上、台下的众人还有多少聚精会神就很难讲了。

    直到论道会结束后的一段时间,六合书院的众人都在忙碌中过得浑浑噩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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