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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书斋www.5ksz.com提供的《病弱万人迷重生了》340-350(第4/12页)
雨水从窗外飘进来,落在案台上,他关上窗说:“火烧旺,姜片我都放进去了,煮开了给你狗儿哥赶紧喝一碗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竹哥儿往灶底添好柴火,坐在灶前砸吧嘴里的果肉,说:“多慈哥哥,我刚才看见裴解意了,从咱家门前过,长得那么高。”
“裴解意?”舟多慈舀了两瓢水洗刺芽,想了一下才道:“就裴家去年回来那个?”
他平时不大和汉子说话,裴解意又有三年多不在村里,所以不是很熟。
“可不,除了他还能是谁。”竹哥儿藏不住话,悄悄开口:“多慈哥哥,我跟你说,你千万别在外头说,不然咱俩都得挨打。”
舟多慈一下子乐了,逗他说:“那你说,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。”
乡下人每天睁开眼就想着怎么挣钱糊口,一年到头都忙碌,没几个有闲心玩耍找乐子的,聚在一起除了说闲话也没别的,村子又不像镇上那么大,爱挂在嘴边的,无非就是哪家长哪家短。
小孩经常听大人说这些,难免也会说道说道,舟慈竹年纪小,见到那么高的人觉得惊奇,忍不住捡着自己听懂的部分说了。
舟多慈把洗好的刺芽放到竹匾上沥水,听他念叨完只觉好笑,说:“你好好的又不招惹人家,人家干嘛打你,别听你狗儿哥乱说,吓唬你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舟慈竹仰起脸看他,说:“可上回赵家人不就被打了?”
狗儿提起打架倒不是乱讲,裴解意在村里如今算出名了,去年夏天,为打水浇地的事,把赵家人无论男女都打得鼻青脸肿,活似一家子猪头。
舟多慈又把野蒿放进盆里淘洗,说道:“那是赵家兄弟欺负人在先,井又不是他们家的,他俩倒好,堵在井前不让人家取水,天那么热,咱们家的地好点,离河边近,就这样爹娘不也急着浇地,不然庄稼旱死咱们吃啥,裴解意肯定也急,不打他俩打谁。”
小河村依山傍水,和其他几个村子占据山脚下一片平原阔地,人丁一代代繁衍,开垦的庄稼地也越来越多,而不是所有田地都离河边近。
早二十几年前,他们村有老人牵头筹钱,在离河流远的地方分别打了两口水井,如此提水浇地就不必跑太远,村里人有离河远的,也能去打井水吃用,当时小河村每户都出了钱,这么多年以来,只要是他们村的,人人都能去取水。
不过取水是没拘束,但搁不住有欺负人的,家里太穷,或是没几个兄弟人丁的,多少都会被欺负,人家兄弟多,堵着水井就是不让取,被欺负的也没办法,只能走远路去河边。
要说长得凶恶,确实也有点,裴解意看起来就硬邦邦冷冰冰的,尤其脸上那条疤,直接破了相,不过若是忽略左半边脸,右半张脸好像并不差,可裴解意第一眼看过去,还是那双眼睛最让人发憷,以致忽略了相貌。
等在案台上放下木盆,绞尽脑汁的舟多慈才拼凑起方才那一眼的感觉,裴解意眼睛里没有人气,漆黑空洞,哪里有活人那股热气劲儿。
他拍拍胸脯,总算解开自己心头那种难言的压抑感。
苗秋莲从后院过来,看见厨房里的舟多慈,她拍着袖子上的土喊道:“多慈,把菜干子收了。”
“知道了娘。”舟多慈解了襜衣出来,顺着对面柴房前的梯子爬上去,把两个竹匾摞在一起往下递。
舟多慈轻吐一口气,肺腑中松快了些。
许是看了那出戏文,心里惦记着,晚上才会做这种梦。
他翻个身,手掌压在脸颊下又想了一会儿。冷风从窗外吹进来,丝丝冷意让他清醒了些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随后房门被推开。
苗秋莲看他躺着,脸色还有点白,想起在灶房打的哆嗦挺大,她脚步匆匆上前,又探了一把额头。
“还行,凉了。”她刚说完就有一阵风把窗子吹得直响,一边过去关窗子一边骂道:“怪道摸着冰凉,原是吹冷风吹的,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关窗,我看你是成心气我。”
“一天天毛手毛脚,不知道添衣也就算了,连窗子都不知道关,回头要是嫁了人,丢三落四,什么都不会做,挨婆家一顿骂都是轻的,要真打你,我可管不了。”
絮叨和训斥让舟多慈一下子找到了真切感,他捂住耳朵神色颇有些痛苦。
苗秋莲一转头就见他这幅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嗓门一下子拔高:“还捂耳朵,我看你是皮痒了!”
“没有娘。”舟多慈只好放下手,见她生气,坐起来嬉皮笑脸讨饶:“我就是揉揉耳朵,娘,我都闻见肉香了,要说炒肉,谁手艺都没娘你好。”
苗秋莲又气又想笑,最后瞪了他一眼,转身往外走说:“来端菜,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找事。”
舟多慈坐在床边穿鞋,他犹豫一下,喊道:“娘。”
连着好几天都是同一个梦,他有点想问问大人。
“咋了?”苗秋莲回头,有点不耐烦。
舟多慈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,最后挠挠头,道:“算了,没什么。”
“你这孩子。”苗秋莲只以为他没事找事,絮叨了一句就匆匆走了,锅里的东西烫,竹哥儿手下没个轻重,还得她取。
舟多慈穿好鞋站起来,他知道要是问了,娘肯定骂他乱说话,这种不吉利的梦也拿出来讲。
况且从小到大,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没做过,这种事没凭没据的,或许真是他自己在胡思乱想。
这么一开解,舟多慈心中烦恼去了大半,再说了,今天有肉吃,炒完肉锅底的油水他擦不到,要是上桌迟了,说不定连碗底油水都轮不到他。
用热乎乎的馒头压在碗里擦一圈,油香油香的,那叫一个好吃,这么想着,他脚步都快了。
苗秋莲在下面接住,说道:“鸡鸭我都关好了,明儿一早记得到河里放鸭子,好几天都没下水了。”
“好。”舟多慈一手端着最后一个竹匾,另一手抓着梯子下来,这几天太阳大,晒了些扁豆干和菜瓜条子。
把竹匾放在堂屋角落的木架上,苗秋莲拨动菜干看了看,说:“还得再晒两天。”
舟多慈有心事,看着他娘欲言又止,最后实在没忍住开口:“娘,林家,真行吗?”
一听这话,苗秋莲放下菜干,看他一眼问道:“咋想起这个?”
舟多慈犹豫不安,小声说:“就,我这几天做了个梦,梦见林家人不好。”
苗秋莲心里一松,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在意地问:“怎么个不好?你倒说说。”
一想起今天白天碰到林晋鹏,舟多慈心里就别扭不得劲,怕对方真提着大雁来了,说:“就,林晋鹏在外面拈花惹草,不是个好人,他家里对我也不好。”
正洗手的苗秋莲瞪他一眼,骂道:“这话是能乱说的?要是让人听去,咱家还要不要名声,连个影儿都没有的事,就敢在嘴上编排,你也是,越大越缺心眼。”
舟多慈挣扎道:“可是娘,这一个梦我做了十几天,哪有这样的怪事。”
听到也渡的话,又冷着脸将他的手给掰下来了——到底有谁在害怕?
不过这会我也意识到,我心绪的确变得太过浮躁。如今西渊的诡异环境,似乎对心境也有几分影响。
如此沉默寡言地行进了一路,也渡也不知为何,或许是觉得将我再放出去实在不靠谱,便一直压着我待在他的法器之上。
我也难得安静了一会,没在这事上计较。节约下真元,只专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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