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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书斋www.5ksz.com提供的《病弱万人迷重生了》390-400(第4/13页)
茶去了。
最后还是红衣鬼龇牙咧嘴吓得大家不敢吱声。
痨病鬼叹道:“只可惜,颍川老贼没写出《舟多慈传》的下册!他与舟多慈乃是知交,定然知道舟多慈在天灾之后落得何种结局。”
众鬼看着颍川老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划水摸鱼,一个个咬牙切齿。
不多时,颍川百草生终于想通,一个晚上是决计赶不出半卷书的,于是作罢,心安理得去睡大觉了。
众鬼将他一通好骂,却也奈何不了他,便各自散去。
书房只剩痨病鬼,他留恋那一架子书,不愿离开。
他对舟多慈道:“你是知道的,我时日无多,眼看就这两天了,咳咳……投生之前,还想多看两卷话本。”
舟多慈担心他看书过于忘我,把自己作得魂消魄散,便留下陪他一起。
谁想这痨病鬼不但是个爱看书的,还是个话多的。
他冲舟多慈搭讪道:“小道长,看你样子,生前也是道门中人。对于舟多慈李道长的结局,你怎么看?舟多慈遗留人间的金身当真还喘气儿吗?”
很好,问到正主身上了。
“啊这……”痨病鬼瞪大眼睛,“阮仙师没当场翻脸吗?”
“没有!都说了,这人心肠是再好不过了!给乌龟翻身,送鸟蛋回窝,这类善行他每天都要干十件。每十日还要行一大善,譬如往赤墟古战场降妖伏魔。”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……”痨病鬼听得一愣一愣,最后感慨道,“衍天一脉唯一传人,执掌着天底下最大的黑市,道门公认全天下离飞升最近的一位,姿容清绝,外冷内热,还如此专情。这种设定……”
“怎么?”舟多慈直觉话题的走向不太对劲。
痨病鬼一拍大腿:“这种设定好适合做师尊哪!”
“这就好比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,甚至于欺瞒天道。原本必死的命数,改换身份之后,不就逃过这场劫数了!”
“当真有这种效果?连天劫都可逃过?”
“那是!我们国师一开始怀疑泽兰君并非如世传的那般死于天劫,而是改名易姓,逃出生天,只是仙器作用下,无人能够看破他原本的身份。谁知道还是被我们找到了那块‘避尘符’,看来他当时并未启用此物……”
“这等宝物,确实称得上仙器至宝。”江问雪嘴上这么说,心里想的却是,狗皇帝是不是快死了,想要用这件宝物给自己改命。
“不过也有一些限制。”特使话头转了个弯,“‘避尘符’一旦认主,符主便不能在任何场合,任何人面前,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,否则会遭遇极大的反噬。”
“虽不得已,却是可以保命的宝物。”江问雪道,“秋暝。你上库房去找找……”
特使瞪大眼睛:“莫非贵宗库房也藏有这等奇宝?太微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宗,当真是深藏不漏。”
“你上库房找本《参阳剑法》,呈予特使大人。”
“?”
她又转向脸色不定的特使。
“特使大人,《参阳剑法》乃是我宗至宝,师叔祖舟多慈正是将此剑法参透悟透,才得以剑法大成,得道飞升。既然国师痛失至宝,我宗便以宝物相赠,望国师万勿推拒!”
特使:“……”
第 395 章 “假象”(四)
舟多慈是五百六十四年来第一个飞升的道门弟子。
这次飞升与往日不同。他没经历劫雷,也没见到传说中的上界。
世道飘离,不知是人间舍弃了上界,还是上界遗弃了人间。
舟多慈的飞升,水到渠成,福至心灵。对此,他本人觉得纯属侥幸。
许是天道崩毁,位格空缺。
抑或生灵涂炭,而他救世心切。
总之那一年,舟多慈才不过二十七岁。肉身内丹尽毁,脊骨碎为三截,俨然是个废人。
而他本人神魂离体,能与天地感应,风雨雷电俱随意动,唯独一点——
自此与他人,包括亲友挚爱,不能相见,不能相闻,不能相触,如同阴阳两隔,对面不识。
所以大清早的,舟多慈候在城北三才观的屋顶,眼睁睁看一只大黄狸从自己身体中间穿了过去,大腚往他左脚的位置囫囵一坐,啃起了脚丫子。
舟多慈真想抬脚颠开它的肥臀,叫它知道人心险恶。
但是他做不到。
他至多可以操纵一阵风,吹拂大黄狸那身蓬松的猫毛。
三才观正对的这条街人声鼎沸,清早小吃摊生意兴隆,炊烟缭绕。
老槐树对面说书的刚讲完一回书,底下听众又叫嚣着再来一段儿。呼声最高的是“井红娘浑撮阴阳聘,判官剑月下惹红尘”。
这出讲的是舟多慈和也渡的一段旧事。
再不多时,也渡可就要出摊了!
如今物是人非,若叫他听到这段书,会作何感想?
舟多慈脸色一沉,眼角眉梢透出剑一般的凛冽。
说书的感觉背后一阵汹涌的寒意,不禁打了个哆嗦:“井红娘这种精怪乃是那些书生意淫杜撰而来,甚是无趣!不若在下给诸位讲段参阳仙君洛水应战八宗高手的事迹?”
舟多慈应战八宗高手这段人人都听过百八十遍了。
台下顿时一片嘘声。
看来比起这个,大家还是更喜欢听舟多慈和他道侣的感情史。
也渡逢初一和十五便到三才观门口出摊。
步虚判官,衍天一脉传人,无相宫宫主,参阳仙君遗留人世的道侣,身份何等尊贵,竟然纡尊降贵在街口摆摊算命。
每回出摊,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,队伍能排出半里开外。
任你是天潢贵胄或是仙道名士,也得挤在找牛的老农和算姻缘的光棍中间老老实实排队。
今日是十五,队伍早已排了老长,仍不见阮道长人影。
舟多慈没边没形躺在檐脊上,听到下边骚动,才往下一看。
竟是两个少年在队伍最前面发生争执。
“庄澜,你就让我这一次吧!上回那只鲤鱼精的功德我可都让给你了!”
被称作庄澜的少年冷眉冷眼,无动于衷:“真敢夸口,凌原。人是我救的,本就是我的功德。阮仙师只收一个徒弟,说什么都不会让给你的。”
原来这就是也渡那两个未过门的徒弟!
舟多慈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两人。
两位都是眉清目秀,长发在脑后简简单单高竖起来,十分俊挺。叫凌原的少年一身张扬耀眼的白衣,而庄澜穿的则是黑色,显得气质深沉。
两人各自配有一剑,装扮略微眼熟,虽然二人气质迥异,身上却有着同一个人的影子。
至于是像谁,舟多慈无论如何也联想不起。
他朝下观察了好一会儿,没瞧出这俩人哪个身负血海深仇,哪个身怀天灵根——对了,“天灵根”这种东西乃是凡间写书人臆想杜撰的,道门从未如此划分资质。
这两位少年才俊争的是也渡摊位左手边最近的位置。
前来求卦的百姓多半身处困境,两人挤到前面,是为第一个争抢这份助人为乐的功德,以此在也渡面前表现一番。
摊子对面的三才观,不受香火,只受功德。里面供的是也渡已故的师父三才道长。
也渡日行十善的事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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