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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书斋www.5ksz.com提供的《病弱万人迷重生了》330-340(第12/14页)
“谁做的?”
舟多慈上药的动作不停,洒药粉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随口道:“师尊是在关心我?”
“是在关心你。”
舟多慈动作一顿,看向裴解意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“是不是葛安做的?”
联想到林沐同跟他说的话,裴解意猛地站起身来,语速不自觉快了起来:“他这么做有多久了?”
“葛安背靠日月谷,若无必要,不要去招惹他,但……”
裴解意语速越来越快,那句“但你可以来找我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被舟多慈打断。
“你跟踪我?”舟多慈放下药瓶,语气冰冷。
舟多慈一字一句道,眼神冰冷,让人不寒而粟。
裴解意闭了闭眼,有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的无力感:“随你怎么想。我没有监视你,更没有别的目的。”
“葛安若是孤身一人不足为惧,我自然可以出面解决。可是他背后还有日月谷,若是一步不慎,就可能行将踏错,无可挽回。”
葛安不会是个因为嫉妒舟多慈就做出这种事的蠢货,他的一举一动,背后都有日月谷的指使。
……他若是没有修为尽失,现在也不必因为一个葛安而事事谨慎,害怕回天乏术,覆水难收。
“那又如何?”舟多慈直直盯着他,“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裴解意错开视线,半晌无言。
是和他没关系。
原本只是想修复和舟多慈的关系,现在看来,已经和目的背道而驰了。
这样的厄运随时会流转到自己的身上,就如头顶始终高悬一柄能将人枭首的钢刀,不管是出于对同修遭逢厄运的悲悸,还是未免自己与亲朋都陷入到同样的绝望境地当中,修真大军的组建都是意料当中的事。延迟到今日才有所进展,已经算是反应迟钝了。
然而话音未曾落下,门被骤然推开。
极悦耳清冽声音,也从门外传来。
修长而漂亮的指节微微弯曲着,伸进来一截,像细琢而成的白玉,一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那人又走近一步,站在交界之处,一水月光倾泻下来,落在舟小公子散落的黑发,与雪一般清透苍白的面容之间。
我紧抿着唇,因为太过慌张,忙得什么都顾不上,赤脚踩在冰凉的石面之上,眼睛还洇着一点淡红。但即便衣着上显出几分狼狈,头却是微微扬起,气势上不落分毫的逞强。
第 339 章 万无一失
“所谓的镇守后方,绝无可能。我要去前线。”我对方才听见的消息心有余悸,俨然将也渡当成了会阻拦我的最大黑恶势力,微圆睁的眼睛里,都透出猫似的警醒,不自知地微微咬唇,“你又不是我,如何知道我……承受不了?”
其实这话说来也有几分心虚,我难免回忆起得知噩耗时,我连支撑起身体的气力都不剩,在也渡面前又吐血、又晕厥过去的场面。某种程度而言的确很符合他方才的评价。
但我绝不会承认,也在心中暗自反省许多,才极决断地道:“至少之后不会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场中莫名寂静着。我此时才发觉眼前人的目光都有些虚,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下某处,隐隐皱着眉。
舟微漪突兀上前,将我抱了起来。
我:“!”
真出幻觉了?
一直到了晚上,裴解意还在琢磨这件事,直到月光顺着窗棂被切割成无数份,枯枝被踩断的轻响由远及近。
裴解意一骨碌坐起来,屏气凝神,目光落在窗外一瞬不眨。而后窗前闪过一道黑色剪影,声销迹灭,杳不可解。
这个方向,是舟多慈住下的那间厢房。
院内无人,裴解意迅速套好衣服,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桌上静静躺着的百花楼令牌。目光落在上面,思考半晌后,裴解意还是将令牌塞在腰间,推开房门。
他不敢尾随舟多慈太近,借着门扉做遮挡,直到看见舟多慈右拐至左侧的小巷中,才探出头来。
夜晚的街道比白日还要安静。裴解意慢慢躺回床上,被子蒙住头,许久过后,确认没有任何动静,又悄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。
刚睁眼,舟多慈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看着他:“烧还没退?”
裴解意:“…………”不是幻觉。
好想跳啊。
熊熊燃起的斗志早就被丢出神魂天外,他轻咳一声,目光游移:“是还没缓过来。”
舟多慈神色不变,语气淡淡:“是吗?可林长老催命鬼似的让我将你喊出来,一直等不及,已经在殿外了。”
话音刚落,门口幽幽飘进来一道身影,林沐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赶紧起来。去年装夺舍,今年改装病了?”
裴解意:“……”
眼见躲不过去了,他磨磨蹭蹭下了床,一脸生无可恋地开口:“这叫大智若愚。你有闲心就帮我想几招,没有就闭嘴。”
林沐同“嗤”了一声,没接他的茬:“我没什么闲心,赵长老倒是有。来之前特地告知我们,你若是再迟到,就替他值夜巡去。”
……都什么人啊!
仙门广场。
赵长老后颈莫名一凉,他转头,对上裴解意哀怨如冷宫妃子般的眼神。
“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!”赵长老手中的笔一抖。
裴解意置若罔解,只是缓缓从赵长老身边飘过。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,林沐同也跟着在旁边坐下,舟多慈站在他身后,等待仙门大会的开始。
仙门大会这种东西,只会让他想起公司年会。
啧,晦气。
人群到的很快,裴解意用眼神扫过来往之人,在脑海中和系统一起把记忆中的名字和人脸一一对应。
“……主要是因为还在发烧,把病气传给你不太好。”
脚步声渐行渐远,裴解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,最后消失不见。
身体如铅般沉重,带着意识变得昏昏沉沉。
再次陷入昏迷前,被子被突然掀开,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,又感觉眼前一重,有什么东西搭在了额头上。
而后裴解意张牙舞爪漏在外面的四肢被人粗暴地重新塞回被子内,连一点缝隙都没漏出。
无处发泄的燥热似乎顺着额头上的冰凉找到了出口,紧蹙的眉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。
在这种时候,裴解意反而不再说话,殿内陷入一片安静,只能听到药粉洒出的细碎声响,和涌入鼻尖的浓郁药膏味道。
莫名地,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。困意浓重,不知不觉间裴解意睡了过去,第一次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。
半夜体温又升上来两次,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,额头上的毛巾已经被捂热,没过一会儿又被人换了条新的。
裴解意缓缓睁眼,余光捕捉到舟多慈的背影。
舟多慈侧对着他,手肘撑在桌子上,头一点一点的,眼眸合上大半。
幻觉。
裴解意甩了甩头,闭眼,再次睁开,眼前还是舟多慈。
已经烧出错觉了?
裴解意表情凝重,尝试深呼吸,试图再次入睡。
这次睡得相当安稳,一觉到天明。
醒来时,他首先伸手摸了摸额头,额头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,上面也没有毛巾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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